“正所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北襄王话还未说完,就听林蓁蓁忽然开口道:“说人话!“
“我,你、好……就是说,本王觉得你还不错,既然你我有缘,不如从此以后好好相处,王妃以为如何?”
听北襄王如此说,林蓁蓁噗嗤一笑,反问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北襄王忽然提到了声音,反问道。sangbook
林蓁蓁挑眉说道:“恐怕是王爷不愿意吧?这合卺酒都不喝,还说什么有缘没缘的话,莫非是在哄我不成?”
“金樽杯口处被王妃抹了迷药,本王若喝了,那岂不是要糟?”北
襄王摇头道。
“王爷真的不喝?”林蓁蓁眸光微凝,笑容却不减分毫。
“喝不得,喝不得……你、你要做什么?”北襄王刚刚说完,就见林蓁蓁起身往他这边走来,他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有些吃惊的问道。
林蓁蓁笑盈盈的身后从发髻上摘下一根金钗,在极力北襄王喉咙不远处凌空比划着,“王爷若不喝,那我恐怕就要费点儿功夫了。”
“你、你莫非要是谋杀亲夫?”北襄王看着那金光闪现的簪子尖儿离自己的喉咙越来越近,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林蓁蓁笑意更浓,“王爷言重了,我可没想要王爷的命,只是觉得王爷既然身子不好,那不妨好好睡上几,这对王爷的身子可是有益无害啊。”
“王爷,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这簪子上的毒是我在林府无聊的时候调制的,见血封喉的那种,若是一个不小心刺破了王爷的皮肤,那可就不好了。”林蓁蓁挥着手中的簪子,将北襄王逼到了墙角。
北襄王咽了咽口水,他的视线对那金簪形影不离,小声说:“王妃莫要心急,不就是一杯合卺酒吗,本王陪王妃同饮就是。”
林蓁蓁挑了挑眉尖儿,后退几步道:“王爷既如此通情达理,那就请吧。”
北襄王慢慢的往圆桌的方向挪动了几步,只见他将手伸向桌上的金樽,见林蓁蓁的视线似乎也被引了过去,他竟飞快的转身,拔腿就往房门口的方向跑去。
林蓁蓁手疾眼快,抬起一脚正好揣在了北襄王的膝盖窝里!
北襄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林蓁蓁已经一脚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背上的,低声呵道:“王爷,您这是敬酒不吃,打算吃罚酒啊。”
北襄王被她踩着后背起身不得,见她手里挥着簪子越逼越近,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忽然惨叫一声:“师兄,你再不出来,你娘子要杀人了!”
闻言,林蓁蓁心神一震,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听有人说道:“她不会要你命,顶多让你躺两天罢了。”
林蓁蓁回眸看去,见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圆桌之后。
最为诡异的是,他不穿着打扮与趴在地上的北襄王一模一样,就连脸上面具也毫无分别。
“你娘子心肠太坏了,她这是铁了心要让我当活死人啊。”匍匐在地上的男子趁着林蓁蓁失神的片刻,灵巧侧身一滚,便立时从她的脚下逃了出去。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就知道,果然是要倒大霉!”
“你遇到我娘子,却连皮儿都没破一点儿,很走运了。”坐在桌后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不是我运气好,是我善于随机应变,否则命都差点没了!”那男子拍完身上的土,心有余悸的说道。
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林蓁蓁沉下眼眸,看向他问道:“你不是北襄王?”说完,她又转向圆桌的反向,眯着眸子沉声道:“你才是!”
“我才没胆娶你这么坏心肠的女人,若要我日日担心被你给弄死,那我宁可去当和尚。”男子没好气的说道。
林蓁蓁思忖片刻,凤眸中忽然寒光一闪,“你是鬼医?”
“哎哟,连我的绰号都知道,果然够聪明啊!”男人哈哈赞道,随手揭开了戴在脸上的黑色面具。露出一张清隽的脸庞。
他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看起来就像是个清雅俊秀的读书郎。
少年随手把面具往地上一扔,拱手道:“师兄,师嫂,这洞房一刻值千金,师弟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