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喻忻尔气得想去踢陆颂衍。
但陆颂衍已?经帮她摁下接通键,把手机摆放在右耳旁,居高临下凝视她。
喻忻尔咬牙死瞪着他,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却一点声音都没敢出?。
因为陆颂衍的动作没有停,每一下都落在最底处,而她可怜的理智也悬在最边缘。
她张了?张口?,刚想努力呼吸。
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嗓音:“忻尔?你在么?没出?什么事?吧?”
“啊——”
无声的尖叫就在此刻诞生。
几?乎话落的当时,喻忻尔浑身都在颤抖。
像是有涡流顺着脑部扩散在四肢,让当下的她完全不受控,大脑一片空白。
陆颂衍贴心得停下,拍打声不再,喘息声更小到听不见。
留下的只有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忻尔?能听得见么?”
“你没事?吧?”
持续的时间很长,收缩着,与那担忧的话语一齐。
喻忻尔撩起含着泪的眼眸,先落入面前男人黝黑深邃的瞳孔里,如?同坠入深渊。
艰难从中?脱身,她垂眸吸了?吸鼻子。
才侧头?与电话那头?的人道:“我没事?,刚才没看手机。”
“那就行。”梁俞哲明显松了?口?气,“我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话是喻忻尔等了?一个晚上的话,但此刻的她压根没能静下心来回忆晚上发生的事?,她的头?脑依旧混乱得很,那股因疯狂留下的余韵仍存留。
“好。”她说,声音里满是疲惫,“那就行。”
“你声音怎么有点哑,刚哭过?”梁俞哲捕捉到异样?,“心情不好?”
陆颂衍就像耐心耗尽,紧摁着她,重而深地挺身。
喻忻尔的手再次紧握栏杆,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娇媚:“没有。”
“我晚上就在准备车赛的事?,没怎么看消息。”梁俞哲顿了?顿,再说,“你又回到陆颂衍身边了??”
“……”
喻忻尔低着头?,努力忽略面前那束越来越冷的视线。
可传来的力道一直在发出?警告。
“嗯。”她低声回答。
“他强迫你的?”梁俞哲继续问?。
喻忻尔双手握得更紧,呼吸再难控制地颤抖,但还要强忍着不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