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染俗欲的人,为了欲望而崩溃才是最诱人的。
脑海里充斥着各种肮脏的、不堪的、清醒时苦苦压抑的想法,我一个个筛选,几秒内已经有了抉择。
我要这个……
俯下身,本来想得好好的,要趁醉行凶,要夺取我一直觊觎的东西,却在触及摩川震惊的目光时,最后一刻变卦,错过他的唇,改为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操!我恶狠狠地碾磨着齿间的金属耳钉,唾弃着自己。真他妈没用,都到这一步了,居然还是不敢……
他要死要活管他去啊,你不是只要自己开心吗?亵渎他,弄脏他,让他给山君戴绿帽啊!顾忌这么多干什么?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他这次走了难道还会回来吗?
柏胤,柏胤,他都到海城,进你家了,你要是还让他走,你就不是男人!
齿间力道骤然加重,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欲望又劝我妥协,我发出困兽般的急促喘息,挣扎沉浮在两者之间,不得解脱。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后颈随即被一只大掌扣住。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那声音沙哑又冰冷,含着隐怒,就像冬天刮在脸上的雪粒子,一不注意就要见血。
第27章我很擅长倾听
认错人?我难道有别的选择吗?搞得好像……我叫了他的名字,他就能容许我做这件事一样。
“不重要……”我轻咬着他的耳廓,急切而压抑,忽然视线一花,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后,回过神时背部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被头顶明亮的顶灯照射得不自觉眯起。
高大的身影挡住光源,摩川的表情因为背光而显得格外晦涩阴郁。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伸手去摸被我啃咬的耳朵,气得手都在发抖。
「荒淫,下流……」眸里寒霜一片,他黑着脸,气得甚至开始飙层禄话,「无耻。」
他缓慢吐字,每说一个词,我的脑仁就跳痛一下,三个词说完,我闭上眼,脑袋疼得简直无法思考。
无耻……下流……
评得很准确,非常准确。不无耻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装醉?不下流的人……也不会借酒非礼。
室内变得落针可闻,摩川许久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只模模糊糊感受到一道视线,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寸寸痛恨地凌迟过我的身体。
我弄脏了他,让他在山君面前不好交代了,他一定恨死我了。这才咬了他耳朵,要是刚刚真亲他嘴上,他估计能让我以死谢罪。
这样想着,耳边响起窸窣声,片刻后,压迫感扑面而来——一只枕头砸在了我的脸上。
脚步声随之远离,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身下的床铺都好像抖了三抖。
我没有拿开那只枕头,反而伸出双手将它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