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的伤应该是假的吧。”他审视着远处楚雀的脸,随手捏着花稚的脸蛋。
“他的伤假不假与我何关,你干啥捏我的脸!”花稚用力拉开他的手,护着自己惨被蹂躏的脸蛋。
景堂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之前他一直以为她是整个人给换了,可是当她袭向自己时,那暴戾的眼光,凶狠的手法,跟往时无异,他迷惑了。
花稚捧着自己的脸蛋,回到忧生的怀里撒娇,“我脸蛋疼疼。”
忧生从怀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轻轻涂她脸上,“你有气冲我来,别拿小稚出气。”
“我要是拿她出气,你又奈我如何?”景堂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再次把目光移到参与者的身上。
“十倍奉还。”话语刚落,忧生就往他身上泼了一杯热茶,“从今开始,我不会再忍让你。”
花稚看着景堂身上的湿迹,吓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旁边的侍仆见状立即上前用丝帕给他擦拭,“景夫郎要换衣衫吗?”
景堂拿过侍仆手上的丝帕,不愠不怒地擦拭着身上的湿迹,“不必。”
花稚往忧生身上轻轻一拍,怪责道,“你会烫着他的。”
“他伤你,你还心疼他做甚。”忧生不以为然。
眼看世界大战一触即发,花稚从忧生身上起来,自个儿走到另外的地方,离两个祸害远远的,以免被误伤。
第二场比较是她设计的射击比赛,未位淘汰。
花稚对楚雀很有信心,结果那人一箭不发,直接弃权。
人都来了!就不能顺便参个比赛嘛!
花稚气得低血压都好了。
大管家走近她,眼睛看向一位身穿金丝黄衫的男人,小声道,“那是月族正统幺子月华公子,比你年长两岁,主上嘱咐少主多加注意。”
这是要开后门放行的意思吗?
花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长相倒是端正,要是这公子被淘汰,那月族颜面何存。”
大管家恭敬地靠近她,“请少主谨慎处理。”
花稚往身后一靠,翘起二郎脚,“那母亲的意思是想我选他,还是不选他?”
花随连没有势力的忧生都容不下,又怎么会容下一个身份显赫的贵公子进门,景堂即便是状元郎,相对于族家来说,也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平民百姓,原有的地位必然受到影响。
大管家:“奴不敢肆意揣摩主上主意,主上由你定夺。”
花稚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对策,露出一个奸狡的笑容,屁颤屁颤地回到忧生怀里,“为什么族家正统的公子也要沧落到选侍身,不能直接做正夫吗?”
“本是可以,只是他既没有功名、功绩,又不是是锁精处子,要换作普通大户,让他做正夫也无妨,可是放在族家,坐正位,无才,居侧位,委屈,高不成,低不就,他的身份令他的处境很尴尬,所以他这个年纪也没有婚配。”
“那他也挺不容易的。”花稚有些同情他。
旁边的景堂冷笑,“既然妻主觉得他不容易,那把他收进来便是,反正那月公子长得也算端正。”
花稚回头瞪着他,“你就不怕他把你的正夫之位给抢了?”
景堂眯起眼,“不正合你意吗,他愚蠢温弱正好为你所用,用来压制我。”
花稚咧嘴一笑,“那就由你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