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满意我献给你的歌吗?”陆肖微笑着看我。
我无力地垂下了头,满心懊悔,“请问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他拍拍我的头,然后又十分嚣张地笑了起来。
回程路上我还在沉浸在陆肖迷人的歌声中,感受余味。这人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相当严重的伤害。
回到家洗漱完,我到他房间商量清明扫墓的事情。
我一屁股坐上他的床,把床震得抖三抖,他翻了我个白眼问:“干嘛?”
我盘起腿,“你妈妈叫我们清明跟她回去扫墓兼踏青,我答应了。”
他继续看报纸就回了个“哦”。
我挠挠头,讪讪道:“那个,其实,我就想问问……”
“祖屋在x市(附近城市)的乡下,有山有水没有网,还有问题吗?”他十分懂我地帮我解了惑。
很好,有山有水没有网,我知道了。我摇摇头,回了自己房间。
x市以前跟爸妈去玩过,但郊区确实没去过。一想到清明能去江南村庄,心里十分激动。
我提前几天就开始收拾行李,陆肖对此很鄙视:“只不过去乡下呆三天,你倒像出国玩三年。”
我白了他一眼,清清嗓子用蹩脚的播音腔念道:“有诗云:几宿春山逐陆郎,清明时节好烟光。清明,如此清净心明的节日,在下素来爱好传统文化,自然心动不已。”
他冷笑,“你知道什么传统文化,全是游戏里看来的皮毛。”
我懒得搭理他,不想因这种人破坏好心情,还思考要不要把相机带上拍点乡间美照。
他踢踢我的包裹,又开始叫唤,“哎,你就没想到什么吗?”
“没想到什么玩意儿?”我语气不善地回答,“你要是再烦,我就真的会想不到什么该带了。”
陆肖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烦我。
然而很快我就意识到他所谓没想到的是什么,那就是我俩貌似即将不得不同床共枕,同室而眠。
出行前一夜,我临睡前琢磨出哪里不对劲,连忙跳下床跑到他房间,又一屁股坐上他的床,震得抖三抖。
陆肖正要准备睡觉,不耐烦地问:“你又干嘛?”
我一本正经,“朋友,明天我们该不会要睡一起吧?”
他闻言,咧开嘴角笑道:“你终于想到了啊。”
“你还笑?”
“我爸妈也去,如果我们分房睡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他往旁边挪了挪,把被子拍得震天响,“要不你今晚就睡这里咱俩磨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