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怪喜欢桃鸢捶她的。
力道轻轻,这份亲昵是她做梦都想要的。
果然身体的交流是贴近灵魂最快捷的法子。
等她笑够了,陆漾捏着帕子为她擦拭眼角泪痕。
马车一路行驶安稳,特意加了改良后的减震装置,专门用来承载孕妇,饶是如此她也满心护着桃鸢,这会的她又不像是孩子了,是可靠的未婚妻,可靠的母亲。
桃鸢忽然问:“你不难受吗?”
“啊?”
“你那里,不难受吗?”
陆漾羞得脸红,耳朵热冒气:“回家再沐浴。”
“你憋了多长时间了?”桃鸢若有所思。
洁身自好的陆少主眼神幽怨:“我只和姐姐有过一回。”
有过那一回,食髓知味,隔三差五夜里都要梦回,醒来就要换裤子。
十八岁,作为全家负责传宗接代的凤凰蛋,莫说通房,一张白纸只染了桃鸢的颜色。
清清白白,绝世美玉。
大周的一朵盛世奇葩。
桃鸢笑而不语,对她的喜欢又多一点。
春柔坊一游结束,陆漾回房沐浴换好簇新衣衫,招来婢子询问,得知准皇后娘娘还在外游玩不得归,转身和桃鸢抱怨:“我这阿姐,真担心她去了宫里不适应。”
都野成什么样了?
天要黑了,人还在外面。
“我倒觉得她去了哪儿都能活得自在。”
桃鸢很佩服陆老夫人,两个孩子,一个养成无瑕美玉,一个养成招摇的食人花,看得出来是存了互补有余让两人成亲的心。
她眸光微深。
“最好是这样。”陆漾嘴里嘀咕,踮着脚尖张望院外:“她出去有人保护吗?”
“有,单是咱家暗卫就跟去了五人。”梅贞回道。
“少主!”菊霜快步走过来:“少主,桃姑娘,老夫人有请。”
“祖母找我们?”陆漾心头一咯噔——怎么办,她和鸢姐姐去春柔坊的事还是没瞒住?。
“你们胡闹啊!”
陆老夫人痛心疾首。
陆漾和桃鸢垂眸静默挨训,一个想着是她牵连了姐姐,另外一个想的是愧对老夫人。
“春柔坊,那是什么地方?”老夫人气得直捂心口:“阿乖,祖母和你怎么说的?”
十八岁了还要被祖母训,训也就罢了,还要被心上人围观,陆漾很想捂脸,乖乖道:“不可浪荡,不可轻浮,不可学歪门邪道。”
“你听是听见了,记是记住了,要往心里去,罢了,你下去,鸢儿留下。”
“祖母——”
桃鸢朝她使了眼色,陆漾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春柔坊不是不干不净的地方,是我带她去的,她十八了,腊月要成婚,该懂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