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他打断我的问题,声音伴随雨声传入我的身体,直击每一处神经。
——那你来做什么?
——下雨了。你没带伞,怕你淋湿。
我们的话都说了一半,却明白对方所想。揉了揉眼角,才不至于让热泪淌出。
刚才对顾明泽说的“我离不开陆肖”,还有半句没敢说出口。只怕一旦说出来,就彻底变成无法自拔的魔咒。
在这一刻,所有顾虑和思绪都清晰了。
我不仅离不开陆肖,还想成为陪伴他的那个人。
只是我的天地太小,只能成为他身边围绕的小星球,无法为他撑起全世界。
他丝毫没有过问我和顾明泽谈话的细节,可我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让他知道我可以不必事事要他帮忙。
我小心翼翼地阐述着,把刚才对顾明泽讲的话都重复给他,却始终不敢说出自己对他的依赖。
陆肖沉吟片刻后挑眉问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是啊。”我故作轻松,尽力压下喉间的哽咽,“本来就是一时没看清什么是喜欢。”
——不是这样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关于依赖和感情的理解全部混淆。
“我作为过来人,只能说到这份上了,希望他能理解。”
——不是这样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是这样的体质,义无反顾地沉溺。
一方面期待陆肖发现我的小心思,一方面又深知自己不能越界,最终把自己搞得像个傻瓜。
陆肖迟迟没有接话,这份寂静让我心惊不已。
近乎世纪般漫长的沉默后,最终他还是叹气道:“你自己想通就好。”
心里的巨石落下了,却也沉重起来。
“方亦竹。”他忽然叫我,语气带着玩笑的意味,“下周六就是我生日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的恩情?”
我一愣,“你想要什么?”
“自己思考。”他又开始装逼了,甩下这句话就很嚣张地装冷酷。
……
这都什么事啊,一个个都赶着过生日。我只有几天时间来考虑怎么帮他过生日,包括送什么都没想好。
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不容易解决顾明泽,又来个大魔王。虽然我还挺乐意花精力去想关于他生日的事情。
我是个相当粗俗的人,对于礼物一直秉持越贵越好的态度。显然很贵的我买不起,但起码能做到不那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