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里,失策的定国公王鉴怒火中烧的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李子恪,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谢谢阅览呀
wuli中郎将整起幺蛾子来一套一套的呢
——“楼漠府的边防长城,乃是楼漠的儿郎用自己的血肉身躯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就凭这一点,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随意的对他们指手画脚!谁也不能!!”
斗胆借此致敬和平年代为国牺牲的共和国烈士。
☆、第九章
没承想,这个总是爱混说八道的李铎李子恪,原来竟是那般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儿。
神龟二十七年四月初二,当怀化将军府的八抬喜轿停在宣平坊的尚书府门外之时,闺房里正被喜婆围在中间的齐沈懿整个人都还是有些发懵的。
她似乎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有些吃惊和意外——毕竟,抛却那些条框的束缚暂且不提,如今这场喜事,也是因为她要嫁人了。
女儿出嫁,新娘子要在府中的正厅里拜别父母,至此,齐沈懿双腿瘫痪的母亲顾氏才得以借此机会,被人抬出齐府里那个几乎被人遗忘了的院子。
顾氏被人好生打扮了一番,她穿着喜气洋洋的新衣,梳着端庄高贵的发髻,她上了妆,丝毫不显平素病弱的模样。
她坐在那里,眸含热泪,殷切又不舍的注视着正在给自己行拜别大礼的女儿。
秦国的成亲礼有新娘出门前不能说话的习俗,齐沈懿即便是拜别爹娘也都不能出声。
这场婚事齐沈懿看得通透,她本来不想哭的,可是不知赐婚真相的母亲却将这场亲事看的极重。
看着高堂上的母亲,齐沈懿的眼眶里不知不觉就蓄满了泪水。
拜别高堂后,按照秦国的风俗,直到回到将军府拜天地,新娘的绣鞋鞋底都是不能碰到地面的,于是此过程里新娘都是由新郎官背着的。
李铎虽然不如别的武将那样身材高大魁梧,但是相对于齐沈懿来说,边军里长大的李铎也还是比她高比她壮的,不然她也没那个力气花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背着她一路从宣平坊附近走到皇城边的南衙卫统府。
穿着锦绣喜服的李铎半蹲下来,轻而易举的背起凤冠霞帔饰品繁复的齐沈懿。
李铎背着齐沈懿一路从正厅往外走,两边满是前来观礼吃宴的客人,喜乐的嘀嗒声更是不绝于耳,这场亲事,似乎真的倍受祝福。
只是,在背着齐沈懿迈出齐府大门的时候,李铎侧过脸来对趴在她背上的人说了一句话。
她的话说的声音很小,似是对齐沈懿说的,又似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齐沈懿听见了,在不绝于耳的嘈杂声中,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在李铎手下的兄弟们一阵一阵的起哄声中,齐沈懿听见了那道沙哑中带着几分清秀的声音。
这人说,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
成亲礼繁琐至极,齐沈懿被搞得头昏脑胀,后来她就直接累到了干脆任喜婆拉着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步。
她不知道的是,在怀化将军府门前进行那道“障车下婿”的习俗——也就是李铎下马之后会被齐家来的那些小辈儿们拦着“为难”一下时——李铎除了被抢去了身上佩戴的所有玉饰不说,倒霉孩子李子恪不知道又被谁在后背上闷了一棍子。
“障车下婿”只是一个风俗——喜轿停在新郎官家门口之后,由新娘的娘家人拿着棍棒象征性地围着新郎官吓唬一顿,然后拿走新郎官身上几件值钱的物什,警告新郎官日后不能欺负亲娘,不然娘家人不会放过新郎官。
但是很显然,齐家有人借着这个来报复李铎了。
小插曲罢了,一帮没出息的东西也只能干出来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李铎自然不会在意。
入夜之后,灯火通明的将军府里比白日里更加热闹了几分,李铎那从楼漠赶来的二嫂嫂李柯氏一直代替李铎的母亲主持着将军府的大小事宜,就连来赴宴的各家女眷也都是李柯氏接待的。
时间已过了人定,内宅里招待的女眷们先后告辞,内宅很快就没了客人,可是前院却还是热闹非凡,喝酒划拳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
的是,那些扯着嗓子和李铎划拳吃酒的人,并非是咸京人瞧不起的所谓粗鄙边军,而是和李铎一同供职南衙的大小禁军。
咸京禁军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南北两衙十六卫,五万之众的禁军里,任你随便拉一个出来,他家里当官的人里最低也是五品京官。
李铎被她的副将管剑威和亲卫李江坤从外院架进来时,这家伙手里还拎着一只白玉小酒壶,嘴里嘟嘟哝哝的也不知道还在想着要和谁划拳。
“哎呦我的天爷啊!”忙碌了一天的李柯氏气急败坏的在李铎后背上捶了一巴掌,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你二哥不在你就敢喝成这个样子,别再到新娘子跟前撒酒疯才好!”
“杨嬷嬷,杨嬷嬷?”李柯氏抬手唤来崔九堂屋里的,吩咐说:“三郎喝成这个样子是不成的,帝君赐婚,可不能让她这个样子去见新娘子,你去把紫微斋收拾一下——管将军,劳烦和江坤一起把子恪先送去那边醒醒酒罢。”
“末将该帮将军拦着些酒的,”管剑威有些自责的低了低头,和李江坤一起把李铎往紫微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