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岚:“!!!”
叔父,你的心是长在肾上了吗?!
谢灵岚都被谢博仁气笑了,不过谢博仁这么偏心也不是头一遭了,谢灵岚早已经习惯了,他掸了掸衣裳上的茶渍,提醒道:“叔父,据我所知,兄长与公主不是授人话柄,而是确有其事。”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谢博仁张嘴就训斥谢灵岚。
谢灵岚从小就嫉妒谢沉霜,平日里没少给谢沉霜使绊子,是以谢灵岚说谢沉霜的话,谢博仁向来都是只听一半的。
谢灵岚懒得再兜圈子,而是看着谢沉霜,笑里藏刀问:“兄长,这事你怎么说。”
想到先前在花园里撞见的那一幕,戚蓉眉心猛地跳了跳,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沉霜已先一步开口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听听,你兄长都说了,他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要多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别……”话说到此处,谢博仁倏忽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谢沉霜,“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谢沉霜垂下眼睫,声音轻且认真,“我与公主之间,的确确有其事。”
“啪嗒——”
戚蓉手中的茶盏,失手磕在桌子上。
谢博仁面容骤变,他蹭的一下站起来,高声怒骂:“谢重顾,你疯魔是不成!你难道不知道,本朝驸马不得在朝为官?”
“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肯甘休?”谢谢博仁怒目瞪着谢沉霜,正要用大道理骂谢沉霜时,谢灵岚先一步轻飘飘开口,“叔父,您有所不知,这位公主啊,就是去岁兄长非她不娶的那位乡野孤女。”
叶蓁一路疾行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谢灵岚说,谢沉霜去岁非她不娶的话。
原本跟在叶蓁身后的谢府管家正要开口时,已被叶蓁抬手止住。
而厅堂里的戚蓉与谢博仁全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叶蓁竟然就是去岁,谢沉霜非她不娶的那位乡野孤女。
而谢博仁在短暂的惊愕过后,顿时怒火更盛了。
自谢沉霜七岁起,戚蓉和谢博仁为他做的决定,谢沉霜全都说好,没有一次反驳忤逆过,去岁那是第一次。谢博仁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可跪在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谢沉霜仍旧还是那句,‘我要娶她为妻。’
当时谢博仁就觉得,谢沉霜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