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仿若骤然间被紧紧揪住,一时喘不过来气。徐朦朦拉上窗帘,侧眸看桌上的手机,她犹豫片刻,给梁呈发去了消息。
徐朦朦:【你睡了吗?】
她坐在椅子上,等他回复。从前秒回的速度,此刻迟迟没有答复。她很确定看见的是梁呈,也很确定跟在他身后的是……女人。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徐朦朦不想把人想得不堪,因为在这之前她还反驳庄在溪,笃定梁呈不是那种人。现在呢?她还能当着庄在溪的面,坦然说出这句话吗?
夜深人静,人更容易胡思乱想。徐朦朦心里的疑团无限放大,她闭上眼眸,长呼一口气,走到床边轻轻摇晃熟睡中的庄在溪,“在溪,我问你一件事。”
“大晚上……你有病?”
“你先回答我,宋博承晚上是住梁呈家吗?”
“……嗯。”
“周姨单独给他收拾出来的房间吗?”
庄在溪没吭声。
徐朦朦等不到答案,又推了推她,“你怎么不说了?”
“他不一个人睡,难不成两个男人睡一张床?”庄在溪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朝另一边滚了滚。
徐朦朦问到了答案,信任的防线土崩瓦解。是啊,难不成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她又看了眼手机屏幕,除了她现在略显苍白的一张脸,别无其他。
不是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
为什么她的梦却是那么真实。
翌日,一阵堪比冲上云霄的尖叫声拉开了新一天的帷幕。
“徐朦朦!你有梦游症?”庄在溪惊恐看她,“小时候也没看你这样,你这是梦游到床边坐下了?”
徐朦朦顶着眼下乌青瞥她,有气无力摆手:“没,半夜来灵感就去写了点,没注意时间。”
庄在溪瞧了眼桌上屏幕还亮着的笔记本,勉强信了她的说辞,不过看徐朦朦这副德行,实在是萎靡,“你要不睡会儿?我看你可能会随时倒地不起的样子。”
徐朦朦没和她抬杠,爬上床,薄被蒙过头,阻隔了庄在溪想要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难怪金女士给你制定了时间表,你这熬法身体怎么吃得消,以后还是别了。”庄在溪看床上大被蒙过头,一声不吭的徐朦朦,有点意外,换作之前,徐朦朦怎么也得回两句。估计昨晚熬夜太久了,实在没精力和她抬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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