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皇帝借着此事要众位官员好好都整顿家风,还点出了几个名字来。官职不高不低,五品到三品,可这就够让人深思了。
待下了朝,被点名的官员臊红着脸去打听,一打听就知道今儿被参的几名御史上折子管皇帝住哪儿并批了皇后。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就是被心情不好的皇帝牵连了,可他们有火气不能向皇帝发啊,便都转到那几名御史身上。
这文臣干架可不是撸袖子,那都是来阴的,接二连三,阴得那群御史悔不当初,连带着他们上峰都吃了这些文臣的亏。自然他们稳稳的成了炮灰,丢官降级。
可干御史的哪个不都认为自己一股清正之气,凌景麒为此也没被少指着鼻子骂佞臣。
凌景麒只是冷笑一声,连看多眼他们都懒,依旧自行自事。
通过此事,大臣们对皇帝宠爱皇后的程度又更深一分了解,而被退了礼的黄家,黄夫人越发坐立不安。再三犹豫还是带着女儿递了牌子进宫。
挽夏微笑着受母女俩的礼。
黄夫人听得免礼依旧拉着女儿跪在殿中,惶恐地道:“臣妇前来请罪。”
挽夏挑眉,“本宫竟是不知黄夫人何罪之有。”
黄夫人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又深深磕下头去。“中秋那日,臣妇那愚笨的女儿冲撞了凤驾。”
“本宫已不记得此事了。”挽夏并不想与她多言,一句直接明了。
黄夫人脸色越发难看,可也不敢再多言,带着女儿再三告罪,然后走了。
梨香冷哼:“也就娘娘您待人宽容。”
“那就真为这点事值当为难人的。”挽夏笑着摇头,看向母女俩离开的目光却有着深意。
当夜,挽夏去给沈沧钰送宵夜,沈沧钰早已听得黄夫人的事,喝着银耳粥问:“就那么把人放走了?”
“不然呢?”挽夏睨他一眼,眸光潋滟,在烛火下有种极勾人的媚态。
“还以为你会为夫君出口气,敲打一番再放走呢。”
挽夏又抿嘴直笑,“我们这些妇人不参与你们男人间的事,还是政事。”
原来,沈沧钰欲立新制,想分解如今朝堂中大臣过于集中的权利,这新制,首当其冲的便是平章政事一要职。前世,他是直接废了此职,再一步步建立了内阁。
而沈沧钰与挽夏除了重生一事,几乎是没有隐瞒的,便是朝中重要之事,他也不避讳。
可挽夏是个不多事的懒性子,多为听听就过去了。
挽夏的回答在他意料之内,叹了口气将香香软软的人儿揽到了怀里,“你这么个不争的性子,难怪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