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昨儿睡得可好。”秋彤笑着把搁着衣裳的梨木托盘放到高几上。
挽夏点了点头,秋彤又问:“郡主可是要先沐浴再更衣?西边耳房也可当净房用。”
挽夏再点头,秋彤捂嘴笑,退出去吩咐再抬热水到西耳房去。
等她人离开了,挽夏突然回过味来,秋彤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挽夏去了西耳房后,沈沧钰也收拾好从净房出来,见着屋里只余秋露在收拾床榻,问道:“王妃呢?”
秋露抽被褥的手一顿,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何人,有些心惊地站直回道:“秋彤姐带郡…王妃去西耳房沐浴了。”
沈沧钰这也发现自己的口误,实在是这样的情形太过熟悉,一时间忘了此世非彼世。
不过喊了就喊了,他也不打算改,凌挽夏本就是他的妻子,她们这些人迟早也要改口的。
秋露见他颔首,福一礼后又转身加快速度收拾,然后抱着用过的被褥退下。王培也在此时跟上,神色很怪异,似乎一言难尽的样子。
跨过门槛,秋露奇怪问他:“王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王培抓住她胳膊就往院中央带,险些拽得她连被子都没有抱住。
“王公公?”
“那个……”王培来到庭院中央,说了两个字又回头扫了眼正房,低声问她:“床铺上可有那个?”
那个?
哪个?!
秋露不解。
王培着急哎呀一声,靠近秋露又道:“郡主的落红!”
秋露闻言红了红脸,然后摇头。
没有?!
王培神色又一变,这么说王爷是真没和郡主同房,他刚才明明还听到屋里的动静,王爷的寝库也湿哒哒的。
他刚才伺候沐浴时,王爷的小兄弟可是休生养息的状态。如果没有,怎么可能会没精神,莫非……王爷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都还没来得急就……是了,不然怎么会又是脏了裤子!
王培被自己想法吓着了,脑子里轰的一声,有种天塌了般的感觉。
秋露见他脸色时白时青,然后还很戚戚的唤了声伍先生,撒腿就跑,完全懵在了原地。秋露还懵着,又听见嘭的一声,惯来规矩最大的王公公居然被院门拌倒了,还速度很快爬起来抹了把脸,消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