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郝优加不在,顾明煊只能抱着她,怕她拿剪子伤害到她自己。
可凌沫雪对顾明煊又是打又是骂,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滚开!你这个混蛋!”她双手抓挠着他的脸,他的身子,难受得不停扭动挣扎。
“宝贝,我是你丈夫,我是你丈夫啊!”
“啊……你不是,你快给我打针,快呀,我受不了,我难受死了啊……”
看着妻子痛苦得在怀里挣扎,顾明煊颤抖着嘴唇,猛地吻住了她张大的嘴……
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灵才会受到一点冲击,会安静几秒。
果真,凌沫雪一震,充满泪水的眼睛呆滞不动。
顾明煊盯着她的眼,舌尖轻轻滑过她柔嫩的唇,温柔地说:“宝贝,再忍一忍,今天是第二天了,你熬过去,剩下明天最后一天,这三天过去,你就不痛了,不痛了。”
凌沫雪眼睛一转,泪水横流,她望着下巴和脖子下满是抓痕的丈夫,突然问:“我疯了是吗?”
“没有,你没疯,你只是痛得难受。”顾明煊痛心道。
“老公,你绑上我。”
“不。”
“绑上我,快快!”
她推开顾明煊,焦乱得在房间里乱跑起来,眼睛睁瞠得像铜铃,头发乱篷篷,“绳子呢?绳子在哪?”
“不!雪儿,我们不用绳子,有老公双臂就行。”顾明煊又抱住了她。
凌沫雪焦躁无比,她必须抓住这一瞬间的清醒。
“你听我的话!”她嘶吼,难过地哭着,“快拿绳子绑住我,要不然,我还会打你,撕你,你是我老公,我爱你,我不要,不要让你痛,不要!”
“雪儿。”顾明煊紧窒了喉头。
他多么想抱着她大哭一会,但是,他是男人,是妻子的靠山,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她跟前有一点的软弱。
“快呀!”凌沫雪推着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抽搐的手。
“好,老公轻轻的。”顾明煊无奈地依了她。
凌沫雪被绑在椅子上后,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咬住牙,绷住身子,任凭泪水和清涕流下。
她要坚持,她要克服!
她不能让丈夫跟着自己痛!
顾明煊把她和椅了抱在一起,不停地替她抹泪,直到母亲的电话打来……
没想到,雪儿现在听到电话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