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裆挨一枪,野猪不像家猪胖的肚子下全是囔囔踹,它往宽了长。
但是八百多斤的猪,腹部也有不少赘肉,特别是弓子后面的赘肉最多也下垂最低。
那子弹从后面自上而下进去,把弓子后半截打折了,贴着前面弓子边缘出来,又钻进地里。
挨枪子的瞬间不疼,但是弓子被打折了肯定疼啊,它的后腿马上好使了,“蹭”一下就跑。
那地方出血量大,加上挨一枪,还是打的弓子,炮卵子就算疼疯了,跑出去十多里路也跑不动了。
大出血,两条后腿不好使,它颤抖双腿穿过一片林子,前方是沟塘子,夏季时里面全是水。
沟塘子里面不一定有多深,可能中间还有沟啥的,如今里面全是雪,野猪不傻,它不往深处去。
忍着疼走到侧面用獠牙挖沟帮子树根下的土,实在挖不动就用身体蹭。
掉下来的土多了,它躺下用雪和泥,身体有热量,雪化了混合土以后。
它用两条前腿往卡巴裆里刨土,伤口遇到水疼的不停哀嚎,但是别看它流血挺多。
这种伤死不了,只要让它吃饱喝足趴泥坑里半个月,站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起码是个好“太监。”
炮卵子等下体被泥糊上了,它躺那“哼哼”,本能的感觉不对,抬起头往后一看。
七条狗在林子里坐着歪头看它呢,等它看过来时全部低趴准备进攻,炮卵子吓得一下坐起来。
它没跟狗干过仗,以前挨咬就跑,几条狗拖不住它,咬疼了也挺害怕的,坐起来卡巴裆更疼,腿不好使还站不起来。
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七条狗反而往后退了,没有枪声的时候,它们会游斗,如今这头野猪坐起来有一米多高。
看着都吓狗,大棕不想上去和它打,退回林子里等主人过来,野猪敢跑它就上去拖住。
如今双方谁也不动,耗上了。
吴昊距离这里挺远呢,赶车需要顺着山道走,老牛走路还慢,听不见狗叫和野猪哀嚎了,他心安不少,炮卵子可能趴窝了。
心急也没用,一条枪可能打不死炮卵子,野猪顶枪上就遭了,狗拦不住八百多斤大猪,爷俩一起去追的话,还要把老牛扔下。
他家狗不傻,肯定游斗消耗,那就慢慢追吧。
他不急,张亮急啊,掉沟里没受伤。
这种沟,夏秋季节起风,会刮里很多树叶和树枝,冬天吹进来的都是浮雪。
他从西边贴着沟帮子掉下来摔进雪里,站起来头顶全是雪,举起手才能够到雪面,这雪将近两米深。
他知道自己从哪边掉下来的,顺着大概方向掏雪,来到西边摸到一个斜坡,爬上来一看,上方跟断崖似的,有六七米高,夏天有可能爬上去。
冬天那石头和泥土上都有冰渣,肯定爬上不去,他没招了,脱下羊皮袄收雪往东面扔。
浮雪会往下出溜,他忙乎两个多小时才清理出一块不足一米大的空间,累的干不动了,停下马上就冷。
掉下来的时候,脖子里灌的都是雪,如今出汗加上雪一化,冻的嘚瑟了,脚下的树叶有一米多厚。
他往下掏干树叶,不敢直接点火,容易把自己炼了。
西方断崖下的斜坡上有块突出的石头,高度到他腰部,如今只能在石头上面笼火。
断崖上面风大,下面几乎没有风,但是掉下来的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