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秀到无可挑剔,和她有契合的三观,而又刚好喜欢她。
脑袋里几乎绕成一片浆糊,时露烦躁地把脸埋进抱枕里。
第二天休息,时露上午上完课,下午带二妞去补打今年的疫苗。
叫了车,把狗放在后座,司机看上去不大乐意的样子,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宠物医院,她让医生给二妞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下去缴费。
刚到大厅,忽然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条汪汪叫的小狗,眼神看上去很不对劲。
时露躲闪不及,犬牙一口咬在她小腿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麻了一瞬,随即用力甩开。
小狗很快被制住,拖走处理,狗主人含着泪给她道歉:“对不起,我家狗狂犬病发了,你去打个疫苗吧,我付给你医药费……”
被狗咬的伤口疼得她冷汗直流,时露看着狗主人悲伤的眼神,忍痛摇头:“算了,你去看看小狗吧。”
狗主人再三表示被她拒绝,慌忙从兜里找出所有的钱硬塞给她。
时露告诉医生暂时把二妞寄存在这儿,出门打车去防疫站。滴滴要排队,拦了好几辆出租都是载客。
忽然,一辆熟悉的奔驰越野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隔着副驾驶,林鹤浔微微蹙眉看她:“怎么了?”
“我要去防疫站……”
她刚开口,对方打开中控锁:“上车。”
伤口刚经过了简单消毒,疼到发麻,时露上车时动作不太利索。林鹤浔的角度看不见她受伤,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刚被狗咬了。”时露龇牙嘶了一声,“那狗有狂犬病,得赶紧打针。”
林鹤浔眉头紧锁,加快了车速。,!
。
时露看着他面前那盘被她吃掉两口的牛排,心底一阵复杂难言。
邻近的窗边也坐了一男一女,一开始安安静静的,谁也不理谁,除了点菜必要的交流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只听见那男的开口:“苏小姐做文案策划,年薪能有多少?”
听这话似乎是相亲。
时露瞬间联想到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奇葩,撇了撇唇。
女的道:“基础年薪八万,加上奖金不好说,得看具体业绩。”
男的继续问:“业绩一般如何呢?平均下来每个月能有一万吗?”
女的语气稍有些不耐:“这个不能确定。”
男人仿佛并没感觉到女人对这个话题的抗拒,不依不饶:“那有没有八千?”
“……”女人不说话了。
时露代入那女人的情绪,心中也蔓延起一阵火苗,闭耳塞听。
“现在一些男人,想要的是有点多。”林鹤浔若无其事地淡淡开口,“找老婆既要貌美如花,还要能顾家带孩子,除此之外,挣的钱也不能少。”
时露心底咯噔一跳。
她想起之前相过亲的那些男人,十有八九都符合他口中的形容。
林鹤浔语气夹着些不易察觉的刻薄:“我一直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会也没必要跟他们结婚。”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嘴里听见这种话,以及这种听上去丝毫没让她感觉到心理不适的鄙夷。
甚至这是一种,能与她共鸣的鄙夷。
“有人结婚是为了爱情,有人是为了面子,或者想要一个经济伙伴,或者是照顾家人的免费保姆,也有人仅仅是为了性和繁衍。”林鹤浔慢条斯理地放下刀叉,骨节匀称的漂亮手指捏住高脚杯的杯柄,“顶多要两样,还算是个拎得清的正常人,太多就显得不自量力了。”
自从他开口,时露心脏就一直打着颤,思维有些不受控制的冲动:“那林先生呢?”
“我要的不多。”林鹤浔抿了一小口红酒后,连望着她的眼神都有些潋滟,“有爱情就足够了。”
时露心口跳得更快,不敢与他多对视一秒,慌张低头:“没想到,林先生还是个浪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