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
郭安给了最后一击。
谭平两腿一软,十分庆幸他没有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从北平来的朱家之人,年纪还这般大,那只有一人符合!
只是,那人怎么敢私自离开北平?
回过神后,谭平急忙起身,向着朱高炽连连赔笑:“原来是北平来的贵人,是下官管教不严,让下面这些衙役们冲撞了贵人,下官向贵人赔礼道歉!”
“只是冲撞?”
郭安嗤笑一声,“县尊,我家少爷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羞辱,只送来一封信件,便想索要钱财?
索要不成,便派出几个街痞无赖,用这些下三滥手段……
此次,我家少爷是第一次出门,若是这般算了,那我家少爷的脸往哪搁呀?”
谭平神色更是惶恐,“敢问,不知贵人要何赔偿?”
“嗯?”
郭安两眼一瞪,“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岂是缺少那些铜臭之物的人家?”
“是,是,贵人教训极是,是下官孟浪了!”
谭平连忙点头应道,脑海中开始疯想,该如何向这个北平的朱家贵人致歉。
郭安又开口说道:“随着海贸大兴,尔等从内地而来的那些商贾手中,收的过路钱、平安钱应当不少吧?”
谭平一怔,你不是不贪钱?
朱高炽,则是眼皮直颤。
“若是不方便说也无妨,我等只是好奇一番!”
郭安好似并不在意这事,但却是让谭平心中一沉。
“既然贵人是明白人,下官也不敢隐瞒,因苏州府距离大海还有一段距离,并没有市舶司。
前来苏州府的商队,并不是太多,也就并没收到多少过路费与平安费。
反倒是松江府,有一处市舶司,那里便可以收到很多!”
“嗯!”
郭安微微点头。
“我来之前,便告诉过这位班头,我家商队运送的货物要及时送去松江府,不能耽搁,若不然,要赔很大一笔钱。
现在,还请知县好好审审,我等这商队有无罪名?
还是,是被这些衙役与街痞无赖联手陷害的?”
听此,班头成海脸色一白,直接噗通一声,便跪下,朝着郭安与朱高炽等人求饶道。
“是我等眼瞎,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饶命啊!”
一侧,那些早已看的目瞪口呆的街痞无赖们,一个个也都急忙跪下,满脸惶恐求饶。
“还请贵人饶命,是我等有眼无珠!”
“诸位贵人,我等也都是迫于无奈,家中不仅有八十岁老母,还有嗷嗷待哺的稚童,只能用这些下三滥手段,从过路商贾身上,讨来一些钱财求生……”
“我等再也不敢了,还请贵人饶上一命啊……”
郭安仍是微微一笑,淡声道:“诸位都冷静一些,孰对孰错,仍需县尊来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