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逐宇乃国外留学的医学硕士,自然是精通医术,他把张无忌拖到了茅屋里面,见他腿上伤势很重(用现在的医学判断大概就是粉碎性骨折),若拖延太久必定造成终身残废。他生为学医之人,救助伤者是他的天职所在。于是也不在去想张无忌以后会对自己的梦想造成多大的阻碍,便在茅屋里给他做了个简陋的接骨手术,又用粗布做成绷带,再找来几跟大小合适的木棍固定好他的断腿。
接下来的一天,他见张无忌伤腿未愈合,根本无法出去寻觅食物。又亲自跑到雪地里打了几只寒鸦,烤熟了和张无忌分来吃了,只把他当作自己的病人来照顾护理。
张无忌见杨逐宇为自己接骨治伤,又为自己寻找食物,不禁又是一阵感动泣泠。想到自己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说道:“谢谢兄台相救,在下永世不忘,可我还不……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杨逐宇,为人治病是我们医生的天职,永世不忘倒不必了。”
“原来你是个医生!怪不的接骨的手法这么纯熟。咳,咳,我以前也学习过几年医术,和兄台可以说是同行。”张无忌遇见了同行,高兴的立马拉起关系来。
杨逐宇自然知道张无忌曾经在蝴蝶谷跟胡青牛学过医术,想到‘见死不救’胡青牛是天下第一神医,而张无忌又尽得他的真传,不禁暗暗猜想:“不知道自己这个高科技时代的医学硕士,和这个落后了自己几百年的神医徒弟相比起来,到底谁的医术修为要略胜一筹。”于是故意友善的对他笑了一笑,说出一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和张无忌侃谈起来。
张无忌对中医和针灸可谓非常精通,但是他的那个时代还没有西医,他对于西医方面自然是一点也不懂。他和杨逐宇畅谈了半宿,当杨逐宇说出一些西方西学的手术和治疗原理,还有各种高科技的治疗方案的时候,他只听的张口结舌、目瞪口呆,认为这些都是医学上不可超越的奇思妙想,但却被杨逐宇轻描淡化的就说了出来。于是不禁对杨逐宇大为佩服,赞道:“兄台在医学上的造就简直是登峰造极了,就连当年胡青牛先生都不敢想的东西,竟然被你如此轻易就描述了出来。简直就是华佗转世、扁鹊从生,真是佩服,佩服!和你比起来,我是差的远了,简直微不足道!”
杨逐宇嘴上侃侃而谈,也毫不谦虚的把全世界人民上千年的心血全部搂于自己的怀里,不过表面上却假装谦虚道:“过奖,过奖,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点心得而已,也算不上什么登峰造极。”心里暗暗得意,暗想:“看来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硕士,还是不会比你这个古代的神医徒弟差。”其实若真的比起抓药治病,他却未必能够胜过张无忌。
张无忌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同龄的朋友(周芷若不算,那是他儿时的朋友,长大以后还没有相见),也许多年没有和人一起畅谈聊天过,此时遇见杨逐宇就象遇见了知音一样。他又见杨逐宇和自己的年纪相差无几,于是突发奇想对杨逐宇道:“兄台为我治病疗伤,又和我一见如故,不如……不如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如何?”他几年没有和外界接触,心里一派天真烂漫,自然以为杨逐宇完全是真心对待自己。
“什么?你要和我结拜成异姓兄弟?”杨逐宇一声惊叫,不由瞪大了眼睛。“是……是的,难道兄台看……看不起我?觉得我……我配不上兄台,不愿意和我结拜?”张无忌见他表情惊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杨逐宇内心一阵苦笑,没想到在倚天屠龙里自己的头号障碍物竟然要和自己结拜兄弟。他见张无忌眼神里充满了真诚和渴望,想到自己要是和他成了兄弟,那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抢他的女人、学他的神功。于是双手一摊,无奈道:“你当然配的上我,只是我配不上你!”
张无忌听杨逐宇这样一说,顿时脸上充满欢喜,原来他误解了杨逐宇的意思,以为他这样说是谦虚的表现也是答应了自己。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伤痛的断腿强跪于地上,高兴的抬手举誓道:“头上的苍天为誓,眼前的大地为盟!我张无忌今天和杨逐宇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想,有难共当,一生生死相扶直到海枯石烂。不论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口气之中字字斩钉截铁,一片真诚真意毫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
杨逐宇没想到他如此单纯,竟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中之意。可是事以至此,自己若不说点什么,连自己都好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张无忌满脸激动的表情,只有无奈的跪在地上,懒洋洋的举起一手,机械般念道:“头上的苍天为誓,眼前的大地为盟!我杨逐宇今天和张无忌结为”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想,有难共当,一生生死相扶直到海枯石烂。不论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语气之中懒懒散散毫不在意,尽是一片虚假。
并且他故意把“异姓”改成了“异性”二字,虽然听起来相同,意思却不大一样,他的意思就是说:“和我结拜的张无忌是个女的,以后要是遇见了男的张无忌,自己完全有理由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兄弟。”
此时的张无忌一人在昆仑仙境里住了六年,由于从来没有接触过外人,杨逐宇虽然满脸虚假,他竟也没有看出来。仍然兴奋不减,说道:“我今年恰恰23岁了,你多大了?”
“我比你小一岁。”杨逐宇无所谓的随意回答。
“哈哈,那我就要厚着脸皮做老大,也委屈你做老二了。”张无忌雀跃的拉起杨逐宇的手,激动道:“二弟,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
杨逐宇头中一阵嗡嗡大响,气得几乎晕厥倒地。好不容易才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生硬无比的笑容,心中大喊冤枉:“靠,老子一不小心假意和你结拜成了兄弟也就算了,竟然一不小心又做了你的‘老二’!这岂不是要叫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老子才刚刚来到这里,就把自己预计的情节搞的一塌糊涂。真他妈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