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扬。”
结了婚还回来,情感不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宁休的思绪又乱了。
“你说多麻烦,抱着婴儿找房子,苦煞我也。”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起自己先生的事,是分开了,还是不愿提起?
宁休定下心神,不必追问,总而言之,都是朋友,能为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天我请你吃饭如何?”苏音说。
“好。”
“到了地方我在通知你。”
“好。”
“今天麻烦你付账。”
“好……”
她还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视创伤为无物。
目送着苏音离开,宁休心中怅然,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盒烟,熟练地撕开包装,“哒”的一声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过了半响才吐出,跟个鹤嘴壶似的。
归去的途中宁休的脚步多少有些踉跄,实在是受了点刺激。
苏音回来是回来了,但带了婴儿,不是自由身了。
难为宁休还一心一意打算再续两年前搁下地故事。
但还是觉得她好,说不完道不尽的好,宁休挠挠头皮,怎么会这样?
几乎识尽了这个城市的标志女,还是觉得她最值得留恋……
那孩子……
以前她分手是因为爱得不够,这次呢?还是爱得不够吗?
宁休又点了一支烟,心痛,案上那些文件肯定是无法按时完成,要脱期了。
呼——
宁休吸了一夜的烟,喉咙干燥,嘴巴一阵味,连他自己都讨厌,清晨胃口不开,就光喝茶,怕对身体不好,连糖也得少放。
记得苏音笑他不够潇洒,事事都要想好几日,待到宁休思想搅通后,人家早已捷足先登,什么都来不及了。
宁休称之为老实。
事实上苏音说的是对的。
在学校里她被多人追求,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宁休走运。
八点开门的图书馆开门就到,天黑一片才离去,那时的宁休正苦于应对考试。
在小巷的尽头,惨绿的路灯下,宁休看到苏音被两个阿飞调笑。
他们骑在电动车上,她步行,书包早已被扔在地上,但苏音仍忍住哭,维持镇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大勇气,宁休大声叫嚷,冲了过去,朝那两个阿飞扔书,喝止他们。
喉咙异常的响亮,几乎叫醒整条路上的行人,前来救援的人有其他同学,讲师,以及警察。
宁休极为愤怒,一个人拉着两个人打,坚持要拉他们去警察局受处罚。
那两个阿飞并非老手,脸都吓白了,脱不了身,宁休如疯狗一般骂了他们。
那个时候……是个人都知道宁休爱她,爱了很久。
连苏音也被宁休狠狠责备,问她何故穿暴露短裙?
苏音弱弱地说,是去打球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从那天起,本就有些暧昧的两人便有意无意地开始约会,无论干什么,苏音都拉宁休一份。
事实上,那时候苏音家里早已发迹,搬离了当初的那个地方,两人很少联系,要不是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恐怕今生无缘。